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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寶寶了。◎

午餐, 兩人是在一家環境靜謐的餐廳解決的。

餐廳隔壁就是酒店,因為梁招月工作性質的保密性,這次周雲川並沒有訂她所在的酒店, 而是離她客戶公司周圍找了一間。

用完餐, 兩人回酒店休息。

梁招月下午上班最遲可以拖到兩點,而現在還有二十分鐘才一點,為此,兩人還有一個多小時的相處。

剛吃完飯, 肚子漲漲的, 要直接躺下休息也不現實,梁招月靠在窗臺前,盯著周雲川看了許久。

周雲川正在給她鋪床被。

他這次過來特意帶了家裏她喜歡的床套,正換好, 轉身就見她盯著自己看,他直起身,朝她走去, 到了跟前, 抱住她的腰, 低頭湊到她面前,問:“看什麽?”

她笑著:“這好像不是你會做的事。”

“什麽事?”

“不是才過來住一個晚上嗎?怎麽想到把床被也換了?”

周雲川蹭著她的鼻尖,說:“我把這間房間訂下來了,以後每周都要過來, 一直訂房間也麻煩。”

她責怪他:“錢多沒地方花,凈浪費。”

雖然是這麽說,但話裏的甜蜜和滿足卻又是真真切切的。

周雲川沒反駁, 而是說:“公司未來有兩個項目要在這邊進行, 我可能會經常過來。”

梁招月止住笑意, 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就那麽盯著他看,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周雲川說:“不歡迎我過來?”

她動了動唇,好一會才說:“不是不歡迎,”頓了下,她問他,“我記得你沒這邊的項目,你……”

周雲川淡淡笑著:“我怎麽了?”

她反覆握緊了會手,才說:“是因為我在這裏嗎?你才想打算把項目放到這邊展開?”

他也沒遮遮掩掩,點點頭,說:“是因為你。”

梁招月本就不平靜的心,在這一刻漲得滿滿的。

她恍然回到兩人認識的第一年,那時候都是她追著他跑。就算沒有接近他的機會,她也要強行制造,不然按照他那冷淡忙碌的模樣,她要何時才能和他有個真正的開始。

她從未想過,經年後,他會學著她當初的做法,想方設法要與她多相處的時間。

像是知道她所想,他低下頭,湊到她唇邊,說:“說好要一直談戀愛,異地分居算哪門子的戀愛?”

話落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吻住她的唇。

午後的風息,跑進屋裏,身旁輕盈的窗簾布隨風微微飄揚,就算此刻梁招月滿漲又柔軟的一顆心,上下起伏著。

-

後來,周雲川果然信守承諾。

他確實每周周末都會過來找她,直到梁招月在次年七月下旬完成南城這邊的工作,他一次也沒有失約過。

這期間,他甚至有長達兩個月的時間是住在南城的。

雲和資本在這邊接手了一家面臨破產重組的大企業,這家企業在過去二十年風光無限,如今跟不上時代發展的步伐,加之企業領導人的方向定調錯誤,導致企業整個資金鏈斷裂。

一家龐大的企業一旦資金鏈出現問題,那麽隨之而來的便是爆發各種各樣的問題,那些被粉飾在平和狀況下的缺點都會一一現身,加劇企業的覆滅。

畢竟是南城曾經的龍頭企業,政府也投入了很多的資源傾斜,更不用說,這樣龐大的一家企業支撐了當地多少就業崗位以及多少的銀行貸款負債,一旦破產,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種和政府有著密不可分關系的企業,如果出現問題,一般進行兜底的都是央企,但光有接手的企業不夠,他們更需要有經驗的人來操盤這個爛攤子,將其損害減到最小。

周雲川就是這個時候接觸到這個項目的。

過去他親自操盤過不少大企業的並購重組,期間也少不了那種表面風光無限,實則內裏已是千瘡百孔的公司重組。

當負責人找到他時,周雲川正在考慮如何才能經常前往南城,這個項目送上的正是時候,雖然棘手,但比他過去操盤過的,還不算太覆雜。

遠在北城的徐明恒知道後,直言他是不是瘋了:“你想找梁招月,還不如直接休假過去找,這個爛攤子那麽大,背後的利益瓜葛跟馬裏亞納海溝似的那麽深,這時候你湊上去不是被當靶子嗎?”

周雲川十足的輕描淡寫:“那就拭目以待?”

“……”

徐明恒一邊哄女兒,一邊說:“你以前不是這麽沖動的,怎麽碰上梁招月就越來越不對勁了,你又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年輕了,能不能有點你從前的做事風格?權衡利弊點行不行?”

周雲川風輕雲淡的:“她都為我沖動那麽多回了,我才一次,怎麽了?”

怎麽了?

徐明恒實在不想再拐彎抹角了,直接控訴:“你跑去南城,一待就要那麽久,我不得去深城接你的工作,我老婆女兒怎麽辦?”

周雲川說:“你有老婆我也有老婆,自己想辦法解決。”

“那可是你妹妹!”

“我妹妹挺獨立自主的,沒你想的那麽粘人,當年她在愛爾蘭讀書……”

不等他繼續說,徐明恒立馬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了,你去,你立馬去,在南城那邊待到梁招月完成工作回來也行。”

周雲川慢悠悠的:“那深城這邊的工作?”

徐明恒認命般:“我來處理,行了吧。”

“安安,我妹妹呢?”

“奶奶挺想她的,也挺想孩子的,我正好把她們娘倆一起帶過去,”徐明恒咬牙切齒地說,“這樣安排可以了吧?”

周雲川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他稍作收拾,即刻前往南城,去的第一周也沒讓梁招月知道,只是在周末的時候,他照舊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享用午餐。

後來也一直如此。

他接手的這家企業有很多陳年老舊的問題,一開始,他很少能待在南城,反而是四處奔波洽談。

等到稍微閑下來時,那是他來南城的第三個月了。

他只和梁招月說有個項目在這邊開展,但是具體是什麽項目,要停留多久倒沒說,加之他又是經常在周末找她,梁招月便就以為這個項目可能很小,用不到他親自出面。

她發現他一直停留在南城的事情,還是有次外出開會,在一家酒店碰到了周雲川。

當時他正在和人談事情,包廂裏的人除了企業高層人物,還有政府部門的人。

梁招月以為是政府招商事宜。

誰想,她身邊的客戶見她盯著那個包廂看,下樓的時候,才告訴她最近南城有家企業破產重組了,找了雲和資本的周雲川出面力挽狂瀾。

那客戶不知道她和周雲川的事,一直感慨這竟是周雲川會接下這個爛攤子,這麽水深覆雜的項目,背後牽扯到的利益可是旁根錯節的,他一旦處理個不妥當,或是動了誰的蛋糕,那可是危險至極。

梁招月聽得心驚膽顫的。

客戶見她這樣,忙說是開玩笑八卦八卦,可別往心裏去。

送客戶離開酒店,梁招月沒著急回公司,而是在酒店一樓大廳等。

她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電梯那邊才出現周雲川的身影。

他沒有一個小時前那般風輕雲淡,這會他大概是喝了酒,一直擡手在按眉眼。助理江柏就在他身旁,也喝了不少酒,但註意力一直放在周雲川身上。

三方人員,周雲川是最後走的,他也不著急走,找了處沒人的座位,坐下來一邊看手機一邊揉額頭。

梁招月看了一會,朝前臺要了杯白開水,然後朝他走過去。

率先發現她的是江柏,她朝江柏搖頭示意,江柏點點頭,然後先一步到外面等。

周雲川這會正在回覆信息,字打到一半,視野裏多出了一杯水,他也沒接,說:“幫我訂份下午茶給她送過去,順便說下我明天中午趕不過來,明晚再找她。”

他說完沒過一會,消息也都回覆完了,見眼前的杯子並沒有挪開的意思,而往常都是立即回覆的江柏這會也沒有動靜,他擡頭。

即刻撞進一雙明亮漆黑的雙眸。

梁招月是微彎著腰看他,她神情淡淡的,目光一瞬不瞬的。

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手機,又拿開她手裏的水,起身看她:“怎麽在這?過來談事情?”

這話本該她來問的,倒是叫他搶了先。

梁招月說:“既然你忙,明晚才有空找我,那我們就明晚見吧。”

她轉身就要走,隨即有股力量拉住她,制止她離開。

周雲川用力揚了揚眉,說:“我才剛應付完一堆難纏的人,頭疼得實在厲害,陪我坐一會?”

梁招月雖然不滿他的隱瞞,但這會見他實在疲憊,卻也忍不下心就這麽放他一個人在這裏。

她幾乎是挫敗的,說:“我送你回酒店休息。”

他便問:“你能留下一會嗎?我可以解釋。”

一直送他回到當初定了長住的酒店房間,期間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

周雲川這陣子忙得像個陀螺,這會確實也是疲憊至極,他靠坐在沙發上,聽著屋裏進進出出的腳步聲,知道是梁招月,他微瞇上眼小憩。

迫使他睜開眼的,是一條溫熱的毛巾輕輕在他臉上摩挲著。

此時此刻,梁招月正微彎著腰,為他擦拭臉龐。

他看了她一會,擡手握住她的手,笑著說:“還不想和我說話?”

梁招月用力掙了數秒,見他不放手,便用毛巾輕輕拍了下他,說:“你有事都不和我說,我哪還敢和你講話。”

語調委實陰陽怪氣,但也能聽得出她是在擔心他。

周雲川輕輕拽了她下,她即刻跌坐在他身上。

他說:“我想忙過這陣子再和你說。”

梁招月才不信:“你都來這邊這麽長時間了,一點都不和我說,還裝出一副每周末過來找我的樣子,”她瞪了他眼,“周雲川,我怎麽不知道你演技這樣好,不當演員真是屈才了。”

周雲川忍不住笑:“多說點,我愛聽。”

這年頭還有人找罵的,梁招月真是無語了,回歸正題:“這麽棘手危險的項目你也接?”

“不算棘手,我有分寸。”

見她就要發飆,他靠在她的肩膀上,說:“再忙碌一周,就差不多該平靜下來了,接下來我在這邊待的時間會越來越長,你不想天天見到我嗎?”

後面這句話打消了梁招月所有想指責他的念頭,她心情十分覆雜:“我又跑不掉,你要是實在想見,我也可以去找你,深城離南城又不遠,你現在這樣,萬一出……”

打斷她後面的話是周雲川的吻。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覆住她的唇,梁招月嗚嗚掙紮了一會也沒用,索性就隨他去了。

再次停頓下來,是兩分鐘後的事。

周雲川將她抵在沙發裏,說:“你來這邊的第一周我就和你講過我有兩個項目要在這邊展開。”

她說:“但你沒說是這麽覆雜的項目。”

“要是沒有難度,雲和怎麽在錯綜覆雜的資本市場立足這麽多年?”

“強詞奪理。”

他卻是再次強調:“我有分寸。”

梁招月抿了抿唇,很認真地說:“我不是很想說從前的事,但是周雲川,倫敦那次的事我經受不住第二次的。”

她看著他,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說:“你聽聽這裏的心跳聲,你懂我的心情嗎?”

他點點頭,說:“我不做沒有保證的事,你相信我。”

左右他項目都在進行了,這時候還能說什麽,梁招月想了想,只說:“我們每晚都必須見面。我下班就過來這邊找你。”

他笑道:“還能有這個好事?”

她用力推了下他的腰,說:“這種事下不為例。”

他一臉寵溺地看著她,點頭說好。

後面一個多月,她們確實天天見面,和在深城生活時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梁招月見他每天早出晚歸的,比當年在北城時還要忙碌,心情很是覆雜。深知他這次的工作並不是單純為了工作,只是想爭取一個機會,好和她經常見面相處。她能能做的就是盡量滿足他這個願望。

在南城陸陸續續待了九個多月,梁招月幾乎沒和周雲川分別太長時間。

這和她當時在機場聽到他要經常過來找她時的想法,可謂迥然不同。

也是這個時候,梁招月覺得,要孩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眼下她有兩個主導操作的IPO 項目。

一個是國新銀行,經過漫長將近一年的排隊問詢,它在今年八月中旬已經過會,如今投行的資本市場部門正在準備上市的事宜。

而南城這個IPO項目也已經提了申報稿,正等待證監會那邊的進一步消息。

這對於她接下來的職位晉升是很有利的。

券商投行的職位晉升,普遍都是3-4年一跳,級別較低時主要是三年的過渡成長期,而越往後,隨著職位的級別增高,考核的期限將可能是4年。

當然如果有能力特別優秀者也可盡量放寬,但再怎麽放寬,三年的期限一般都是板上釘釘的。

這是梁招月研究生畢業出來工作後的第五個年頭了。

倘若明年度過考核期,那麽後年她的職位可能就要往部門副總裁爭取了。

一旦真的做到了高層級別的職位,那時的壓力和業績也隨之而來。

那個時候,她絕對是沒有時間生孩子的。

這也是她在完成國新銀行這個項目後,急著再次找一個項目的原因。

她得做好完全的保障,保證自己在完成母性天職的同時,自己的事業不能有所停滯。

是以,年底的時候,她又參與了兩個項目,但她都不是主要的負責人員。

一個項目,她只負責做第二保代,也就是只負責在項目上面簽字,至於項目的跟進,倒不是她的事,她只要做到大致了解就行。(*1)

另一個項目則是一單關於國內某省一條高度公路收費的資產證券化項目,這類項目通常歷時時間短,雖然收益不比一單IPO高,但也正中梁招月下懷。(*2)

在忙碌這單債券的項目時,正好又剛跨過新的一年春節。

這是梁招月和周雲川和好以來度過的第三個新年。

這一年,兩人手上都沒什麽緊急的工作,老老實實陪柳依棠回北城過了一個熱鬧的春節。

也是在這樣熱鬧的一個時節,梁招月懷孕了。

自從去年十一月決定要小孩之後,她就找周雲川促膝長談了許久。

知道他大概會擔心要孩子耽誤事業,梁招月把接下來的職業規劃都和他說了。

兩人做事情都不是一頭熱的類型,除了當年剛認識那會的協議結婚,除此之外的其他事,兩人都是那種要做好萬全準備才能執行的性格。

而且兩人從認識到現在,也六年多過去了。

這時候決定要孩子,確實不算得上沖動。

那晚談完,周雲川說:“那我們順其自然。”

她們沒再做保護措施,也沒特意挑什麽日期,唯一有做的就是盡量保持作息正常。

就這麽順其自然到來年的三月,一天中午準備吃飯的時候,電梯裏不知誰帶了魚肉,那陣味道在別人聞著是香,可在梁招月聞起來,卻是有種想吐的欲望。

她沒太放在心上,以為是天氣逐漸熱了起來,食欲不振導致的,可中午吃飯的時候,恰好同事定的一家餐館,又是以魚肉為主的,剛走進門,還沒坐下,那股想吐的欲望再次席卷而來,梁招月直奔洗手間。

早上出門只吃了一碗粥一個三明治,過了這麽長時間,肚子已然饑餓,吐出來的全是苦水。

梁招月漱完口,又掬了捧水洗臉,半晌,她盯著水池盆上鏡子裏的自己,某種猜測呼之欲出。

其實算算,她上個月確實沒有來例假,這個月的例假本該是在上周來的,也沒來。

但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工作的事,反倒是忘了這個最重要的細節。

她抽了紙巾,擦幹緊臉,回到包廂和同事匯合。

那天中午吃完飯,在辦公室休息到下午上班,三點左右,她提前下班。

她預約了三點半的檢查,出了公司,她打車前往第一醫院。

工作日,又是這麽一個時間點,婦科外面的人並不多,她等了十分鐘不到,就叫到她的號了。

梁招月捏緊手裏的包包,起身朝2號診室走去。

結果是在半小時後出來的,她確實懷孕了,醫生推測懷孕的時間,大概是在春節那會。

拿到這個結果後,梁招月一個人走出醫院,街上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行人,喧囂聲此起彼伏的,她穿行在其中,一邊小心翼翼避讓路人和電動車,一邊則是在想。

她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寶寶了。

當她還小的時候,她每次看到懷孕的女人滿臉笑著,一副無不期待自己孩子降臨的模樣,她都在想,如果將來她要有孩子,她也會是這樣幸福期待孩子出生的媽媽。

她一定會很愛她,一定會竭盡所能讓她的孩子在愛的環境裏長大。

她想過很多次。

如今她終於和最愛的人,即將擁有她們自己的寶寶。

這是一條她等待了很久的小生命。

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綠燈的那一刻,午後的太陽照在她的臉上,她仰起頭看著,幾乎是要熱淚盈眶。

走到對面馬路,又走出一段路,她實在忍不住了,拿出手機,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給周雲川發消息。

她想現在就去他公司找他。

她想和他分享這個喜悅。

消息剛發出去不到十秒,周雲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梁招月抹掉淚水,又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正常些,她才接下這通電話。

電話剛一接上,聽筒那邊傳來周雲川低沈而又悅耳的聲音:“招月,你在哪?我過去接你。”

梁招月說好,報了一個地址,又很小聲地說。

“你開車慢些,我會在這邊好好等你的,我待會有件事想和你說。”

【作者有話說】

(*1-2)參考網絡資料

再嚎一萬遍:我真的好愛招月!本章發紅包,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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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出現,指間夾帶細細一根,肩膀被落雪覆蓋。

猩紅光點映進她的眼底,像是看到了綿長的暖意。

他什麽都沒說,將她接回了家。



高考結束那晚。

宋槐躲在洗手間,學著他慣有的動作,從煙盒裏抖出一支煙,按動打火機,生澀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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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多言,只淡淡說了句:“槐槐,你太像她。”



離開段朝泠的第五年,重新回到北城,依舊是雪天。

宋槐在一場展覽上再次見到他。

兩人相隔不算遠。

他投來的目光極為漠然,僅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宋槐並不在意,巧笑嫣然地同身旁其他男人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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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面不改色,朝他伸出手,笑說:“段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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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作答,聽到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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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晝夜更替,夜晚比白天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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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折騰狠了,斷斷續續地在他耳邊說:“段朝泠……我不是她。”

“我知道自己愛誰。”段朝泠俯身,吻她顫動的眼睫。

“槐槐,從來都知道。”



年齡差12歲

he/暗戀/久別重逢/偽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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